2008-07-19

停電

某只靠:

頭一次覺得自己頭腦不大清楚,好像也只有這種指定題目,可以讓我不用打草稿就隨便亂寫出來,,,,,,時間設定的很明顯,也不需要多說了。然後,就是很純情,而且,真的就是颱風天寫下來的。


近看了據說是官方小說的陰謀之秋,有相當大的感觸,一邊看著就一邊想說──怎麼這個不畫成漫畫呢?這樣就會有更多的浦原先生了啊?總之,就是自以為地認定
浦原先生是主角這樣(並不是這樣的)也發現了某些事情,以前我自己設定的哪裡是錯的哪裡又是對的之類的。對每個人身分的定位並沒有太多的訝異之處,或許應
該說,這一本書的爆點之處就是在主角兩個人吧?浦原先生和藍染。對於兩人變相的友情,我竟然感到有一絲絲的萌...?不過這和浦一又是不同的型式了。


  風雨在外頭呼嘯,夏天的颱風襲捲了東京,不時就有一陣陣淒厲的風颳過,就算停止上班上課了,以為能就颱風之名在家偷閒,卻還能聽見別人家嬰兒因為害怕而哭嚎、花盆或是其他物品被吹落而摔碎的聲音,倒也不甚平靜。

  黑崎家也因為這樣而得以休業一天。

  黑崎家的家庭成員們,除了大兒子一護以外,全都聚集在客廳裡看電視。而一護,一個人在房裡看書。

  「露琪亞,看漫畫就看漫畫,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一護再也受不了地從書本中拔開視線,看著躺在自己床上正在看恐怖漫畫的嬌小女生,也不知道是有多恐怖,能讓她這樣雞貓子鬼叫……
  「囉嗦耶…」連頭也沒回,露琪亞只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欠揍的話,然後又繼續沉浸在恐怖漫畫的世界中。
  「真是的……」一護拿她沒辦法,也就由她去。

  此時,房裡響起了類似手機簡訊的聲音。
  「…不會吧?」一護一聽到那聲音滿臉黑線,有沒有搞錯啊,颱風天耶?
  「就是這樣。」露琪亞也是一臉無奈,滿腹不甘願地將漫畫放下,爬下床,走到一護的壁櫥前,在裡頭翻出一隻獅子玩偶,還發出打鼾的聲音。「喂!起床了!魂!」等了一會兒,見那頭獅子毫無反應,露琪亞臉上冒出青筋,從裙子口袋掏出一只手套,戴上後就狠狠往那獅子頭上巴去。
  只見一顆藥丸從獅子嘴裡滾出來,露琪亞接住那藥丸,丟給一護之後將獅子玩偶丟回壁櫥裡去。

  總覺得每次做這件事都需要心理準備。
  一護瞪著那顆藥丸,很不甘願地吞了下去。魂那小子不想進自己身體裡,他也不想讓那顆藥丸霸占自己的身體啊!總之是萬般無奈,都是眼前那個還挑著眉喊著快一點啦的女王的問題啊…

  「呼!呼!很痛啊大姐!」被義魂丸占據的一護的身體,在一護脫離之後雙眼含淚地看著總是粗暴對待自己的露琪亞,殊不知其實自己很M。
  「別吵!乖乖看家,知道嗎?」露琪亞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總是不知死活。
  「喔…小心啊你們。」不敢再說些什麼,魂乖乖地瑟縮到房中的一角。
  一護盯著他們,對這種對應方式感到很是無趣,因為每天都在上演嘛…他自個兒走到窗前,才一拉開就有一陣風雨吹進,弄得地板溼答答…他和露琪亞兩人對看一眼,先將窗戶關起來先。
  露琪亞厲眼一掃就掃向房裡那個閒閒沒事幹的人。「魂,等我們走了以後把這裡用乾淨,聽到沒?」
  魂用錯愕的表情回應。啊…他終於從寵物淪落成傭人了嗎?
  「露琪亞,妳要不要穿雨衣啊?」雨很大的說。話說回來,這傢伙幹嘛不從義骸裡出來啊?好玩是嗎?明明她才是要做這些事的人吧…
  「不用,反正等會也是要洗澡的。」雖然這麼說,露琪亞還是抓起之前和游子借的外套穿上。
  一護盯著外面的滂沱大雨。死神也是會感冒的吧?你看浮竹都那麼常吐血了…怎麼會設定得這麼人性化啊?
  「走了走了救人啦!」露琪亞推著一護,將窗戶打開,兩人從二樓躍下,小跑步消失在黑暗的巷道中。

  地點在空座町小學的後山山腳。
  一護罵了一句髒話,因為氣候很糟,路燈的電斷了,幾乎啥都看不到,而且他們兩人早就因為大雨而全身濕透,身上還沾了很多的髒水,連鞋子裡都感覺到有沙子跑進去了。
  「我看看在哪裡…」露琪亞嘟著嘴,從剛才開始傳令機就沒繼續叫了,而且螢幕也變得一片黑,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
  「沾水壞掉了吧。」一護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連屍魂界的機器也不防水?技術開發局在幹嘛?「無所謂啦,也不需要那種東西,根本就是爛貨…」
  「別這樣說嘛,至少對剛到現世的死神來講還蠻好用的。」露琪亞撥撥瀏海上的水,就算戴了帽子也是完全沒有作用,早就整頭都濕了。
  「妳可不是剛來現世的死神吧?十三番三、席大人。」
  露琪亞啊哈哈哈的乾笑了幾下,她懶嘛,有這東西可以幫你找敵人在哪裡,何必還要自己費心思去找呢?多累啊…
  「好了,快點解決完快點回去,全身溼答答的很噁心。」想也知道露琪亞這傢伙懶得要命,不然也不會拖自己出來,幹嘛不乾脆待在房間裡納涼得了?
  「嗯…我想等下還是去找一下浦原好了。」這玩意兒壞了還是挺麻煩的。
  「欸──」一護抗議地叫了一聲,他一點都不想去那裏啊!
  「你反應那麼大幹嘛?你欠浦原錢啊?」露琪亞看了他一眼,將傳令機收回口袋,都濕了也沒差了。
  「是沒有…誰要欠那傢伙錢啊,利息一定很高…」只是,哎,他也說不清楚。
  「這樣不就好了?一個女孩子晚上走在路上很危險的!」
  誰敢動妳啊……一護無言地OS在心中,總之就是要陪她去就對了。

  兩人在那等了半天,抬槓了半天,那只預定要出來的虛才悠哉悠哉地從現世的天空鑽出來,被一護逮到後洩恨似地砍了好幾刀,很冷啊渾蛋…

  兩人一陣風似地竄到浦原商店門口,鐵門是拉下來的,露琪亞沒有猶豫地就是一陣狂敲。出來將鐵門拉上的是浦原,見到兩人滿身狼狽的樣子,浦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位貴客有何貴幹?」外頭風雨很大啊,可以的話能不能快點說要幹嘛?
  「浦原!不想死的話就借我浴室!」果真還是受不了了,露琪亞很想趕快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咦?我不想死啊…」浦原打趣地笑了一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幹嘛不回黑崎家洗呢?不過也無所謂啦…說回來這小妮子大概除了她大哥以外,面對誰都這麼傲慢吧。
  「多謝!」露琪亞聽到浦原答應了就一馬當先地竄進屋裡,順帶和浦原擦身而過的時候將傳令機塞到他手裡。「小雨!借我衣服!」說來這女人也很神奇,明明看起來也有十五六七歲的樣子,卻嬌小到能穿得下十歲十一歲女孩子的衣服…
  留下還在外頭淋雨的一護,和有些錯愕的浦原兩人雙雙對望。
  一護直愣愣地看著浦原,走到這兒了才不知道該和這傢伙說什麼,奇怪了以前不是都互相吐槽得很順嗎?倒是浦原就一臉詭異的微笑一直看著自己,卻也什麼話都不說。
  「那個壞了。」一陣沉默後,一護指一指浦原手裡的傳令機。
 
 「嗯,我看得出來…」浦原按了一個鍵,沒反應。真是爛貨…然後浦原用好奇的目光盯著一護,他看起來還真是…死霸裝蠻重的,大概濕得很徹底吧,都能看到好
幾道水流正從他腳踝那兒流出。「…黑崎君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和我深情對望嗎?雖然浴室只有一間,等朽木小姐用完以後還是能借你的。」重點是,玄關已經快進水
了,他到底要不要進來?
  「可是我進去會把房子用濕耶…」他都能感覺到在身上各處奔騰的水流呢。
  「我還沒那麼壞心吧?因為你會把房子弄濕就不讓你進來…」朽木不是都進去了?濕一個和濕兩個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就算是死神也會感冒的唷,黑崎君,快進來吧?」
  原來真的會感冒啊……
  一護聽從浦原的話走進房裡,而滲進雨夜裡的朦朧燈光也因為浦原笑著將鐵門放下而消失。

  露琪亞洗得很快,穿著小雨的短袖上衣和裙子和他們待在一起看電視。
  一護在浴室裡,一個人沉悶地脫下死霸裝,還是太奇怪了,這種設定。但他也沒心情抱怨這麼多,還是快洗完的好…雖然曾經在浦原家住過一段時間,但那畢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別人家裡待著就是怎樣都不能自在,擔心這擔心那的。
  只是在他正將泡泡從頭上沖掉時,他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啪的聲音,很像繩子因為緊繃而斷掉的聲音,同時頭上的燈也熄滅了。
  「停電了嗎?」真要命,看不到是要怎麼洗啊…一時之間還無法適應黑暗,所幸是水沒有停掉,不然洗一半多尷尬?一護憑著記憶,尋找那些洗澡輔助品的位置,過了沒多久也算是能在黑暗中摸出個形狀來。
  「黑崎君?」浦原敲敲浴室的門,他也是在房間裡修那台傳令機修了一半,翻蠟燭手電筒的翻了很久,平常都沒在用嘛,早忘了擺哪裡…找到的同時才想到一護還一個人待在浴室裡呢,說不定會滑倒?想到這就覺得應該幫他送個光來,順帶替他拿幾件衣服。
  經過客廳時看看客廳裡的幾個人,沒電視是歸沒電視,馬上就點了蠟燭起來開始玩牌,夜一開頭下賭注,真是教壞孩子…
  「黑崎君?你沒在裡頭滑倒吧?這樣很糗的喔?」浦原在浴室門外關心地問,雖然看起來有點像在找碴。
  「我才沒有呢。」
  「那就好。」聽到他還蠻有精神的,浦原微笑。「開個門吧,我給你拿衣服和光來呢。」
  「等等。」
 
 裡頭的水聲停了,大概是一護把水給關了。接著浴室的門就喀地開了條縫,一護站在那兒,等著浦原給他東西。浦原倒是呆住了,因為一護這小子──什麼都沒
穿,不是有給他浴巾嘛?也圍一下啊…就算停電了沒人看到是沒錯,可是浦原手上拿著的小油燈的亮度暗歸暗,也足夠看清楚這傢伙的裸體了。浦原不由得上下打量
了一下。
  「不是要給我衣服嗎?」等了半天不見浦原將衣服給他,一護不耐煩地問。
  「是啊,我只是在想…」一雙眼睛將一護的身體看個光後將視線調回他臉上,一邊將衣服和油燈遞給他。「…黑崎君很大膽呢。」
  「啊?」接過衣服後想半天才發現浦原指的是他什麼都沒穿的事,一護瞬間臉紅得像顆蕃茄,當然停電是也看不太出來…「色老頭!」就這麼當著浦原的面把門給摔上了。
  「黑崎君,你身材還不錯。」浦原很真誠地說,但就是瘦了點。
  「謝謝你的誇獎喔…不過你不說也行好嗎?」一護沒好氣的說,一邊套上浦原給他的衣服。
  浦原咯咯笑起來。真像個少女似的。「快出來把頭髮弄乾吧,別感冒了。」
  「知道了。燈等下要拿出去嗎?」
  「不必,就放著吧。」就留著給接下來的人用。

  浦原回到自己的房裡,僅靠著一根蠟燭的火光照亮室內,好在是說他剛剛已經把那台傳令機修得差不多,不然人年紀大了這光線還真看不清楚。
  屋外的風雨還大著,看來是會下到明天去了…現世的氣候也真是有趣,應該說,人類真的很有趣,能發明出很多令人驚異的玩意兒啊…他那個時代可沒那麼多有趣的事情,像咖啡啊電視啊一類的怎麼可能會有,來現世才發現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
 
 也有不少事物,能令自己著迷呢。像他就曾經把販賣機裡的煙都各買一包抽抽看,或是到處蒐集紅酒、咖啡豆之類的…就像小孩子一樣。想著想著,浦原決定去找
找有沒有什麼適合颱風天喝的酒,畢竟停電實在是沒有什麼娛樂可言…拿起燭台,浦原小心翼翼地護著,因為這可是家裡最後一根蠟燭了,要是熄了可就沒了,對
了,打火機被他放到哪裡去了?哎,老了總是會記不清楚…
  浦原起身繞過桌子,在經過門口時忽然外頭一陣風吹進來將火給吹滅了,他小小一聲驚呼,嘗試護住微弱的火焰。此時,一護正好開了他的門,和正好站在門口的浦原撞個正著,也把浦原手裡的燭台給撞離了手。
  「啊…抱歉。沒事吧?」一護也沒想到門口會有人…只是現在又是一片黑漆漆的,他也看不見浦原人在哪裡。
  「沒事。」只是唯一的光不見了啊,真是個冒失鬼。「黑崎君找我?」
  「我本來想問吹風機在哪裡…」就聲音的方向來講,浦原應該在他前面吧?
  「黑崎君,現在停電啊。」浦原好心地提醒這個小呆瓜,拿到吹風機能幹嘛?把自己敲昏嗎?
  「啊!對喔!」
  浦原噗哧笑了一聲,他能在黑暗中看見一護困擾的抓了抓頭,舉動看來很傻,只是這引來一護不滿的眼神,這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嘛。
  「要進來嗎?」正所謂停電的颱風夜真的很無聊,不找個人調侃一下會傷身體…「趁女人小孩都不在的時候?」
  「什、什麼女人小孩都不在啊?你想幹嘛?」一護不由自主的臉紅,也不知道浦原講的是什麼意思,說得這麼猥褻…
  「黑崎君,你在想什麼啊?」挑眉看著這個亂想的小男孩,難道自己長得就像色情兩個字一樣,這麼容易令人遐想?明明自己也沒有說得太過火啊。
  「我才想問你勒…講得這麼容易讓人誤會。」
  「我只是想問,我房間有酒,你要不要一起來?」
  「喔…你找未成年的人陪你喝酒?」
  「你喝不喝?」明明這傢伙也不是吃素的…還裝?
  一護扯開了嘴笑,和浦原一起走進房間,並拉上房門。

  好不容易摸黑找到了酒櫃,浦原從裡頭摸出兩瓶,讓一護去選。
  「吶,想要哪個?」
  「欸…你覺得我看得到就是了?我夜視沒這麼好啦。」
  「好吧,是男人就乾脆一點…兩瓶都喝?」浦原很純粹地在挑釁,一護也很男子氣概地直說沒問題,直到兩人偷溜到後院去,撿個不會被雨打到的位置坐下時,一護借著戶外的光才發現,浦原這傢伙拿的是烈酒啊…當下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放心,黑崎君要吐的話我會負責帶你去的。」浦原一手拎了冰塊筒,一手拿著酒杯,在兩人中間放下,在兩人杯裡各放了一塊大小剛好的冰塊,再添酒進去,直到八分滿。
  「啊哈哈…」一護乾笑,原來這傢伙打算把自己灌到吐啊?

  琥珀色的液體率先由舌尖滑入咽喉,相通的耳道能聽到微乎其微的吞嚥聲,和喉頭一同滑動,上、下,既澀又麻,直到連舌頭都不聽使喚,變得萬般沉重。

  浦原沒喝得太急,只是先將酒杯放在一旁,取出煙盒,開始抽煙。
  火柴摩擦的瞬間點燃了火焰,快速地將它移到叼在嘴上的煙,紅灰色的光芒閃閃發亮,而火焰的生命力就這麼傳遞完畢,外在變得黑暗,剩餘的被吸入肺中,深深品味、再吐出。
  一護在一旁看得很好奇。「用火柴和打火機點,有差嗎?」好奇的孩子有好奇的問題,浦原覺得這樣很可愛,他喜歡回答問題。
  「火柴點的抽起來比較順。」
  「你平常不是都抽煙斗?今天怎麼抽市售的煙?」
  浦原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原來你有在注意啊…因為煙斗比較麻煩嘛,有時候懶就會抽平常的煙…黑崎君不抽煙的吧?」
  一護搖搖頭。「我家是煙酒禁止的,老爸都戒了,我們當然也沒理由抽。」酒是還好,抽煙的話太容易被發現了。
  浦原笑了下,一口煙從嘴裡用極慢的速度呼出。一心先生…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戒掉了。「也好,對人類來說,有害無益。」
  「死神就沒關係?」
  「長生物種嘛,這種損害也沒人去算。對我而言…煙倒是好用的很。」
  「怎麼說?」
  「嗯~黑崎君想知道?」浦原手指夾著煙,側臉看著一護,沙啞的聲音壓低了反而有種…撒嬌的感覺?浦原不會是喝醉了吧?
  一護呆看著浦原,突然覺得這傢伙抽煙喝酒什麼的盡做些殘害身體的事,為什麼?想到過去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就了然於心地低下頭來,硬是猛灌了一口酒。浦原這男人其實,承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辛酸吧?
  就算是風雨交加,一點也不平靜的夜晚,浦原還是看起來…格外地與眾不同,習慣於獨立自己、對任何事都要想到神經斷線才肯放手的浦原。
  這傢伙比自己想起來的還要正經許多嘛。
  「說想知道你就會說?你這傢伙不是最愛跟我打哈哈…」一護半埋怨的,用一臉哀怨的神情看著浦原,夾雜著無可奈何。
  「哎呀,你不要欺負我嘛…」
  一護嘴角抽了抽,究竟是誰欺負誰,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浦原先生…你喝醉了?」怎麼老說些反常的話?

  浦原只是一直盯著他。
  看到他發毛的程度,也沒有鬆開自己的視線。

  「…浦原先生?」這樣很恐怖的啊。一護拿著酒杯的手不知所措,不管是放下或是湊到嘴邊,總之身體的每一處都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不過…還真沒看過浦原喝醉的樣子。
  「黑崎君,我現在才發現,我的衣服你穿起來好鬆啊?」浦原是拿自己的衣服給一護穿的,畢竟這個家裡雖然包括自己有三個雄性,可是一個太大另一個又太小,結果得拿卡在中間的自己的衣服,可是對一護來說,果然還是太大了。哎,怎麼說自己也還是雄糾糾氣昂昂的男人嘛。
  「欸?」一護不是不知道自己正穿著浦原的衣服,只是覺得浦原扯到自己身體的事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呃,是啊。」
  「奇怪…那明明就已經是我最瘦的時候的衣服了。」瞧一護穿著還得把褲子上的腰帶拉得剩好大一截呢…
  「嗯…」一護不知是該安慰他還是該吐槽他,而且浦原的衣服除了幾套特殊的以外,哪有變過?「欸、你比較高又比較壯嘛,應該不是年紀的關係吧,我想。」這一句也真是不知該怎麼定位,究竟是貶低自己還是在諷刺呢…
  浦原笑著又點了根煙。「黑崎君你真會說話啊…後頭的年紀倒就免了。」
  「不過浦原先生也會在意這種事啊…」
  「我絕對比你想像的還要世俗呢…你是以為我有多奇怪啊?」
  一護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就是四個字:非常奇怪。不必說浦原也知道他會那樣想,半是報復性質地,浦原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加了十分滿的酒。
  「喝呀,黑崎君?」這微笑真是說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一護突然覺得這個停電的夜晚,自己又多認識了浦原一點點。
  除了很愛欺負人以外,其實還有點小孩子心態。

++++++BONUS++++++

  喝翻了,一護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當場一瀉千里…從嘴巴。有點噁心,對不起,他真的覺得有點噁心,可是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還在繼續灌自己酒。一瓶半的烈酒一半都是自己喝的浦原還不甘心嗎?

  「我…說…啊…」一護在掙扎,拼命地躲著浦原欺負人的行為。「浦原先生…你…嗝…」抱歉,他不是故意的。「我吐…你也不好收拾吧…」
  「哎呀,我完全不在意的!」吸了口煙,浦原還很有精神。
  「我、我在意啊…」吐出來很難受的…這傢伙明明喝得比自己還多啊…
  「呵呵呵…」浦原也不打算再繼續刁難他,自己也早就喝得全身發熱,有點過頭了。「我扶你去房裡躺著吧?」
  「多謝。」一護艱難地點點頭,真的是喝到四肢都抬不起來,血液奔騰、舌頭麻木的程度了。死浦原那句話不就該早點說的嘛就盡愛玩弄自己。

 
 浦原用雙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要用很大的力氣,一護完全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手腳了,只能軟綿綿地靠在浦原身上,雙腳與其說是在走動,還不如說在拖行。兩
人跌跌撞撞走回浦原房間(因為那裏最近),房裡一片漆黑,只能摸黑走,要是一個不慎就會跌倒──偏偏他們兩個酒醉的傢伙其中一個已經喝到茫了,根本沒在注
意腳下的情況就是,不小心絆到之前被撞倒的燭台,一個拉著另外一個,拉著的那一個也沒啥力氣,兩人就這樣躺下了,被拉著的那一個則壓在另一個身上。

  浦原壓在一護身上。

  酒精的效力催化了那股疼痛,一護只知道有人壓在自己身上,吃痛的喘息還吐在自己耳邊,他微微偏了頭,睜開已經張不太開的眼睛,依稀還分辨得出那是浦原。然後,很熱,就像發燒了一樣的熱,能透過衣衫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浦原用手肘微微撐起身,看看一護那傢伙撞暈了沒有,氣息經過了自己的喉頭、下顎、臉頰,每一次對方的吐息都令他渾身震顫。對上一護的雙眼,漆黑又朦朧,略硬的髮絲在他手掌下磨動,遲鈍的末梢神經在渴求。

  一護想不到要說什麼。「鬍渣…」剛剛磨到自己了,有點癢。
  浦原靠上去,調情似地又磨了磨一護的臉頰。
  「好癢…喂…癢啦…」一護咯咯笑著,雖然身體很難受,但他並沒想到要抗拒,就任憑浦原玩著。浦原閉上眼,很是安心,再睜開眼時,一護的臉很近,近到超乎自己想像,沒有多想什麼,他吻了一護。

  僅是唇貼著唇,並沒有再多進一步。
  然後,釐不清的思緒在浦原腦裡奔竄,一護很快就睡著了,而浦原卻只是翻身到他身旁,沒有將他搬到床上去,兩人就這麼在塌塌米上度過了一夜。
  隔日,風雨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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