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6

IMMORTELLE 尾聲+番外+後記

前言:這篇是以前我坑掉的某篇BLEACH浦一同人相關,原來是打算一輩子壓在電腦裡,機緣所致故將較為完整的幾篇釋放出來,但不凋花這個系列我大概一輩子都改不完也寫不完,算是很不責任地給一個結果和些許解釋,但過程大概從第九章到結局大概空了三章左右。

尾聲-2 不凋花

黑崎一護從管理員那裏收到一個小包裹,外包裝沒有署名,沒有任何資訊,管理員也對將包裹送進來的人毫無頭緒。裏頭是一個魔術方塊大小的塊狀物,像是一塊凝固的混凝土,藏於袋中,只能隱隱看見光滑表面上的奇特紋路。黑崎小心翼翼地將那灰色的方塊倒在自己掌上,與皮膚接觸之際,感到一陣熟悉的暈眩,渾身一軟,他如斷線木偶一般躺倒在家中的地板上。

有什麼進入了他的意識之中,從他喉嚨中因撞擊傳出的痛苦呻吟聲聽來宛若浸入水中,被侵入的違和感令他想嘔吐,他正在看著、聽著不是他自己所體驗的影像與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人的腦中向外看出另一個世界。眼前是一間實驗室,他仰面,視線卻是向下看著陌生的桌面,一隻手握拳置於桌面凌亂的文件之上,以拇指來回地摩擦另外四根指頭的指腹。

男人的幽幽嘆息在他耳邊響起。

頭很暈吧,黑崎サン,不要亂動比較好,我也盡量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黑崎認出了那個聲音,來自他十多年前的記憶,瞬間他心跳如擂鼓,那段經歷宛若一場長達數個月的夢,但那枚仍躺在他書桌抽屜中的守護戒指證明了不是他的腦袋在逕自作怪,逕自幻想出他與那個男人的一切。然而即使他能證明自己的過去是真實的,那個人卻銷聲匿跡了,直到現在。

浦原喜助。

他想問為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

還好嗎?

問這個大概也無補於事,總之,我有點事想告訴你。

為什麼你離開了?黑崎酸澀地想,看著面前的一雙手十指交扣,看來是正傾身靠在桌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一段過去。

在山本元柳齋重國剛建立護廷十三隊的時期,有幾名死神進行了一項名為不凋花的研究企劃,他們進行了一項實驗:像死神一類已開發靈壓潛能的靈魂是否能保存原本的樣貌與能力,輪迴轉世。這項實驗以數名組員的死亡告終,徹底失敗,沒有再次施行過。實驗理論與部分的實驗日誌只記載在如今深埋四十六室秘密的藏書處中。

那是一項漫長的過程。

唯一的實驗者,死神,大川仁和,在被刻上印記後投生至不同的樣貌與姓名之中。記錄這個實驗的研究者們從旁觀察大川投生第一次的身分,即名為有島夏輝的男性。

有島身具死神之力,但失去了所有前世的記憶,無法控制,導致他因靈擾而一生十磨九難。中年的有島夏輝在睡夢中遭對他反感的一群居民拖出家門外,將其綑綁於木樁上,並在他的腳邊堆上柴薪。

研究員中的一人,伊東京介,前往現世準備迎接曾是他們其中一員的大川,到了現場只見有島屍體的灰燼以及殘存的古怪靈壓。起初懷疑是當地的區域留守死神帶走了大川,但留守死神當時在小鎮另一頭處理其他事情;伊東當下判斷大川或許遊蕩到其他地方,或是大川回復了身為死神的記憶而自行離開了。伊東在有島生前居住的小鎮上探查數日,最後失望地無功而返,卻在返回瀞靈廷時得到震撼的消息。

研究小組中的成員,除了伊東京介與大川仁和以外還有四人;這四人因為有島夏輝的死亡而聚在一起準備迎接大川和伊東的回歸,大川是回來了,回到他們過往的實驗室,四人因沒見到伊東而感到疑惑,對接下來大川無情的攻擊更是毫無準備,大川用熟練的鬼道使他們不得動彈,接著一言不發地斬殺他們所有人。

伊東從受到重傷不久於世的同伴中得知這段恐怖的經歷,數日內他草木皆兵,戰戰兢兢地度日,直到一封來自大川的信被轉交到他手中,作為報告一部分被一併上交至四十六室信中只寫著「這一切都是錯誤」。

男人停頓。

黑崎サン,接下來我要說的就不是四十六室內保存的紀錄了,我會放一段影片給你看。

希望你能理解,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不是嗎?

男人玩笑中帶沙啞的聲音令他想閉上眼隔絕所有湧進的資訊,然而他無力阻擋。黑崎繼續看下去,他耳裡的人轉身,撥弄了一些開關,一段影像在桌邊的螢幕上放映。

影片中,兩人身處一間灰白色的監牢之中,其中一人是穿著綠色外褂的浦原,盤坐於地上,另一人是一個老人,身形頹然,坐在監牢內的石床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個矮桌,矮桌上是一盤甜點與蒸騰的熱茶。

浦原:京介爺,好久不見了。
伊東:喜助?好幾百年了,你不是當上隊長了嗎,怎麼回來這裡了?
浦原:我已經不是隊長很久了,今天來是有點事想向您請教請教。
伊東:喔?
浦原:京介爺,你記得你以前告訴我的故事嗎?

稱作伊東的老人身體抖動了一下。

伊東:什麼故事啊,喜助?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
浦原:京介爺,我看過四十六室裡保存的紀錄了。再說,您跟我都知道,這裡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

浦原將帽子放在腿上,姿態誠摯。
老人的神色從恐慌逐漸轉成嚴峻,雙手緊緊抓著腿上的衣物。

伊東:喜助,你不要為難我…
浦原:我需要知道真相,您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件事,並非杜撰,對吧?京介爺,請告訴我,當年,您的同伴被大川殺害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伊東:我知道你成立了技術開發局,你又是個隊長,我不能說…

浦原拿出了一張紙,老人面色突然緩和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浦原:看看我,京介爺,您說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幾百年,這幾百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像您一樣,我曾經被瀞靈廷拒絕,被視作一個罪人。我現在已經不是廷裡的人,會來見您,完全是出自我的私心。

浦原將紙放入對方手中,伊東老人凝視紙上的字句。

浦原: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京介爺,情況說來複雜,我也不應該那麼做,但…我親眼見到他進入轉生門的樣子,那情況異常詭異。在我所認識的人裡,只有你知道這方面的事,請告訴我吧。

浦原接著向伊東敘述當晚他追到屍魂界,見到黑崎進入轉生門的情形。老人聽完後陷入沉思幾晌,佈滿皺紋的手緊緊交纏。

伊東:如、如果說,你的情人就是那個人,那或許你就是我能訴說的對象,我在世上的時間不長了,身處這種地方不見天日,這種處罰是我所應得的,如果最後還能夠解開那個人的詛咒的話…

老人將紙還給浦原。

伊東:這個就交回四十六室吧,喜助。我會告訴你該怎麼改變你的情人遇到的事情,但請你先承諾,在那之後會聽從我一個無理的請求。

浦原:這…

浦原猶豫片刻,答應了老人。老人喝口茶後,方徐徐開口:

在我回到屍魂界聽聞朋友們喪生的噩耗之後,我感到很害怕,或許大川轉生後性格變了,或許他認為我們棄他於不顧,所以他才會回來手戮自己的同伴…我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直到一個小童將一封信轉交給我,說是一個怪人給的。

那封信來自大川,他要我一個人在隔晚到轉生門附近一個隱密的涼亭見他。大川是我們所有人中能力最高強的一個,可能是過去的情誼讓我變得感情用事,儘管怕得要命,我最後還是一個人赴約,沒有報告任何長官。

我到涼亭時果真見到了大川,當時他是有島夏輝的樣貌,他的氣息十分薄弱,他的身軀顯得半透明,他和我說那是因為他執意在那裏等待的原因。一見到我畏畏縮縮,大川拋開了他的斬魄刀,說我們不應為此蹉跎時間,要不了多久他就必須進去轉生門,此一去,他不確定他能再記起所有的事情,實際上,當時他所有的大川仁和的記憶也是片片斷斷的,他說「我們太小看人類和靈子的組成了。」

我們的實驗是有缺陷的,普通人死去後在流魂街經歷另一世生活,大川身上的印記會強制將他拉向轉生門,可能是我們在設計符文時少了什麼,總之,當時的大川是無法存在屍魂界中的,只能不斷地輪迴。轉生過的大川憑著僅有的記憶找到了過去的同伴。

當大川說到他們,我心裡不由感到憤怒,我質問他為什麼做出那種事。大川他…哭了,一邊笑一邊流著眼淚,他說「京介,你看看我,我是有島夏輝,還是大川仁和呢?我們對有島夏輝做出這樣的事,我們都是該死的罪人啊!我讓其他人先去了,他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我將承受逐漸失去自我的懲罰,而你,京介,只有你知道該如何結印,請你阻止我們這些人所做出的錯誤。」

伊東老人說到此有些許哽咽,但他繼續說下去。

伊東:說完那番話後,大川的靈體就崩解了,我親眼看著那些碎片飛入轉生門中。我一開始並不理解大川的痛苦,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摧毀我們的一切心血。失去了所有的同伴,獨自面對瀞靈庭的壓力…我還是屈服了,我將實驗的過程紀錄交給他們。大概是對我交出去的東西不甚滿意,所以我現在在這裡。

浦原:但是你沒有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們吧?

老人抬眼看向浦原,眼神默認了浦原所提的問題。

伊東:我把過去的祕密告訴你了,現在你必須聽聽我的要求,喜助。
浦原:…您請說吧。

影片到這裡切斷了。螢幕回復至一片黑,他能在上頭看見男人朦朧的反射。

京介爺把一切交給我之後的隔天,他在牢房裡自刎了。

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再次響起,更為低沉沙啞。

黑崎サン,你肯定有很多事情想問,又或許你現在完全不想和我有任何關連。

我和你…我的作法與他們沒有什麼差別,見到你,我就變得貪婪,黑崎サン。

你記得我曾經對利用你而下跪道歉過嗎?哈,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猜我沒有記取教訓,雖然不想道歉,但是我有在反省了…所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主動這樣接近你。

視線中,男人將手掌貼放在黑色的螢幕之上,彷彿那隻手能穿越黑幕伸至超越屏藩之處。

有朝一日,我們再見。

真想看看浦原說這些話時的表情,黑崎心想。他的右手不自覺地像是在模仿男人的動作,伸向那張模糊的面孔,然而一雙柔嫩的小手那時那刻握住了他向上抬起的手掌。

「爸爸,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睡覺?」

神志瞬間清明了起來,他措手不及地望向身旁的小女孩,還來不及回答什麼,女孩好玩地拍了拍他的肚皮,揹著書包站起身咚咚咚地向外跑去。

「媽媽!爸爸在地上睡覺!而且他好像在哭哭!」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趕至他身旁,他的妻子前來查看,憂心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叫救護車。

黑崎抬眼,雙手用力抹了抹臉,坐起身,為了表示自己沒事,他將自己的女兒抱起來前後搖晃,引來一陣興奮的尖叫。

「哈!爸爸只不過是跌倒而已!我好的很!」

對,他好的很。

只是此時此刻他不禁覺得有朝一日可能會有些遙遠。



END

人體映放裝置只能用一次,之後被黑崎拿來當作紙鎮。


番外#0 假如真的重逢了的話?


可能性1

黑崎如預期中來到屍魂界,也進了護廷十三隊,可是每每看到浦原氣得掉頭就走。

「真過分!不是因為我才來的嗎?」
「滾!我的朋友都在這我才來的!才沒人想到你呢!」

不過偶爾會接受浦原托夜一或其他技術開發局低階員工拿過來的討好禮物。

兩人這樣的狀況只持續了一年。


可能性

技術開發局走廊上一片混亂,新來的菜鳥沒有人知道這個十一番隊的傢伙為什麼會這樣闖進來,臉上兇惡的樣子像能把他們都生吞活剝,偏偏這個時候局長、副局長和室長都在開會──?

「三、三席!有個奇怪的人闖進來了…啊!太過分了!三席!那不是四楓院大人給大家的茶點嗎?」菜鳥A一臉驚恐地衝往茶水間,裡頭是正在泡茶兼偷吃點心的涅音夢。音夢拿著還沒吃完的羊羹跟著菜鳥A來到走廊上,正在逼問某個十二番隊隊員的黑崎見到她愣了一會兒便放開手上的人。

「妳好,好久不見了…呃…」

「涅音夢。好久不見,黑崎先生。要吃羊羹嗎?」音夢比了下茶水間,示意裡面有點心。

『三席,不對吧?那傢伙是誰呀?』
『三席怎麼會認識一個十一番隊的傢伙?』
『為什麼要請他吃我們的羊羹啊?那是四楓院大人拿來的羊羹耶!』

「謝謝,不用了,涅小姐,和我說你們會議室怎麼走就好了。」

音夢指了指,黑崎隨著她手指方向大步流星地去了。

「三席!那十一番隊的是誰呀?妳認識嗎?就這樣讓他去沒關係嗎?」菜鳥B此時才敢出聲。

「笨蛋,你們這些小鬼,沒聽過前代的代理死神也該知道一百年前旅禍入侵的事吧?課堂上沒教嗎?」十二番隊八席慢悠悠地晃出茶水間,手上也拿了一塊羊羹。

「八席,旅禍的事是發生在八十年前…」菜鳥C小聲地說,十二番隊的第八席裝作沒聽到,咬了口羊羹又配了口茶。

「咦?就是那個旅禍嗎?現在他也是護廷的成員了?」菜鳥A再度發言。
「風水輪流轉啊!可是他來這裡做什麼?」菜鳥B
「怎麼會成為十一番隊的人呢?我聽說他是四楓院大人的弟子?」菜鳥C

音夢吃完最後一口羊羹,一臉淡漠地說:「黑崎先生,怎麼說呢,是浦原室長的那個吧。」音夢一邊說,一邊比了一個握拳僅豎起小指的手勢。

咦咦咦咦?

END?


番外#1 夜一的評論

浦原從空中出現,輕聲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應付那群學生一天下來還真累,他不適合當老師啊,就算要教,也不想教那種上課打瞌睡睡到講夢話的傢伙啊。帶著疲倦的面容,他將身上的偽裝剝下,裝成堂堂師表的西裝,對他來說是耍帥騙騙觀眾的東西而已。

「哇喔…喜助?」夜一,在浦原房間門外眨著深黑的大眼睛瞧著他看,好像他是珍禽異獸。「好久沒看你這樣穿了。」

「如何?」他一笑,振振衣領。

夜一皺起眉頭,抱胸思考。「哼嗯,這個嘛,一點都不像你。」

這女人真是有夠會煞風景。「太帥了?」

「不是,你還是適合像個小老頭一樣,開開黃色笑話。」走上前,夜一替他將西裝外套掛到一邊去。

「我穿西裝也是能開黃色笑話的。」完全不拿她的話當一回事,逕自除去身上的衣物,毫不避諱。 「學生們也喜歡著呢。」

「喔──」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這是在炫耀自己是受學生歡迎的老師嗎?夜一上下瞄了對方幾眼,然後她仰頭在空中嗅了嗅。 「有一護的味道呢。」

浦原回頭看著她,沒說話,點點頭。換回了平時穿的衣物,顯得輕鬆自然。

「今天大了些,怎麼了?」

「沒,我們感情好嘛,一天到晚都在一起。」淺淺一笑,浦原似乎沒想多談這件事,轉身去泡茶。

感情好是吧?感情好到味道全沾在對方身上?是要多好?

「親嘴了?」夜一直白地猜測。

咳。浦原在喝茶的背影,肩膀聳了起來,明顯嗆了一口茶。

「夜一。」 口吻中小有責備之意。

夜一吃吃笑著,對浦原這態度感到煞是新鮮。「怎樣怎樣?在哪裡?」

浦原用拇指擦擦嘴角,覺得有點尷尬。奇怪的是自己,怎麼隔了幾十年就像個小男生一樣,莫非是從頭再來過了嗎?夜一八成是抓著自己突然純情起來的小尾巴就拿翹了,明明以前裝成貓站在樹上偷窺人家房裡也是有的事(到底都偷窺了什麼就別提了),親嘴還算什麼八卦題材?這女人。

「在圖書館,我向他要糖吃呢。」

夜一想像浦原把人壓到書櫃的死角、挑眉挑情的樣子,女人就當碰上了什麼油滑的情場騙子,偏偏是那個一護──她心說笨蛋情侶、笨蛋情侶,一臉受不了地去客廳看綜藝節目,留浦原一人在房裡抿著嘴阻止自己的吃吃傻笑,再喝了兩口茶,才趕忙去客廳加入她。

END


番外#2 北風與旅人

警告:原創角色/黑崎一護、輕微性描寫


黑崎一護坐在床沿,流著眼淚,他盡可能小聲地呼吸,不讓自己吸鼻子的聲音吵醒床上熟睡的男人。

他剛才與公寓的管理員上床了。
在情慾結束後,意識到自己的意志薄弱,於是他坐在對方的房間裡,流淚。
他並不後悔,這副身軀在長久未經親密撫觸下,突然為性刺激所感到的顫慄,下流且本能地,打開自己的入口讓對方一再侵入,壓據在己身之上的重量,被佔有,被制伏、被刺穿,直到再也無法思考其他事物。他無法否認與這個男人共有的快感。

即使現在,身體已經冷卻,他仍能感到體內蓄勢待發的搏動與渴望,為了與人交纏,為了體液的交換。

他甚至可能會再做一次,與這個人。

想到這裡,他的淚水再度湧出。
弄壞我吧,讓我什麼都想不了,讓我不要再想到他。

床上的男人動了動,坐起身來。黑崎以為他會被質問哭泣的原因,但男人只是溫柔地撫上他的手臂,隨即將他拽回被窩裡。對方在冬夜裡顯得溫暖的氣息與手指流連在他的胸口,令他的身體不禁發顫。

要再一次嗎?男人問。

黑崎一護眼中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END


番外#3 交往半年後之類的,傻瓜情侶的對話

 (這篇是非常久以前寫的,當時覺得會HE所以就寫了,結果不是,所以這篇其實並沒有發生過。)

假設說,浦原已經一把年紀了,對性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

只是假設而已。

「說得好像你沒那方面的問題似的,你倉庫那堆色情光碟和定期寄來的色情雜誌是怎麼一回事?」黑崎對浦原的說法嗤之以鼻。他可是親眼看過,不只光碟和雜誌,還有一堆用途不明的...道具,有時他甚至不得不下海當店員,簡直恥辱,他甚至懷疑那是浦原在那種時候裝忙就是為了想看他手忙腳亂將那些東西打包裝袋的樣子,可恨。

怎麼會說到這件事來著?

對了,浦原家剛換了新的電視,黑崎替他接線整理到一半,在電視後方的夾縫找到一張年輕女孩的比基尼泳裝照,浦原看了一眼淡淡解釋道那是甚太高中時的女朋友,黑崎一面聽他說那個娜娜子(就是甚太的比基尼泳裝前女友)當時引起的家庭風暴一面清理灰塵,說到電視設定好、倆人鑽進被爐桌、浦原泡好了玄米茶,才最後用「年輕真好啊,性衝動用下半身思考什麼的感覺很熱血呢!」的一句感嘆總結,黑崎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哎,那些是商品啦。」浦原按著遙控器,電視螢幕畫面翻轉,從勞勃狄尼洛開車跳到史蒂夫麥昆替人刺青。

「是─嗎─?而且,誰還在看色情光碟和雜誌啊?網路明明那麼方便…我的意思是,你會賣那種東西一定有你的理由吧?」黑崎在桌上一疊橘子中挑了第一個受害者。「這部片看了讓人很鬱卒耶。」

「理由,賺錢?」浦原偷走一半黑崎剝好的橘子,沒有要轉台的打算。「你看過?這部片明明就很羅曼蒂克。」

「哪裡浪漫了?」黑崎把另外一半推到他面前,自己又剝了一顆橘子。「你的顧客是誰?順便來買糖的國小生嗎?消費力也太低了吧,真的有心要養家嗎?」

「什麼嘛…那種老婆的口吻,我害羞了喔。當然是知道的顧客才知道怎麼問,」浦原無視黑崎射來的殺人目光,一邊回答一邊吃橘子。「就是那種『內行才懂』或『熟客限定』的感覺唷。」

「你又在敷衍我了。」典型的『浦原‧我懶得解釋所以我胡說八道‧喜助』。
「是問你到底為什麼開始賣那種東西,像是…像是『我從小立志要當色情商店店長』之類的。」

「為什麼?就是觀察之後的結論吧。『賣這種東西好像會賺錢耶──』就開始賣了。」浦原繼續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黑崎問了什麼傻問題。

「純粹是奸商的生意考量嗎?肯定能賺錢的東西不只有A片啊。」

「怎麼說人家是奸商嘛,人家可是作正經生意耶…生物都有性慾,如果你教會鄰居的太郎用手電筒,他肯定很開心。」

「噁,」太郎是鄰居的拉布拉多,「你害我想像了啦!」黑崎把橘子皮朝對面的浦原丟去。

浦原微微笑一笑,把橘子皮放到矮桌上,光裸的腳掌在桌下碰到了黑崎的腳尖,黑崎略縮,但沒有移開。他低頭看向下半身隱沒於爐被的接縫處,爐子讓他們的腳暖暖的,感覺很好。

然後浦原開始用腳趾上下徐徐磨蹭。

「浦原先生,你現在是想向我證明你剛才的觀點嗎?」黑崎清清喉嚨。

「你說什麼?」浦原邪笑,用腳趾將黑崎腳腕那裡的長褲向上掀。

「我是說…你要不要坐過來我旁邊?」

「悉聽尊便。」

END


其他沒寫進去的東西

一些枝微末節的設定

#1
這裡的一護念的是早稻田理工學院的機械工程科(住宿在目白靠近高田馬場一帶)。不過,我實在不太熟悉所以就刻意沒把各種細節寫出來,也可以當作是個位於新宿的架空大學沒關係。

話說,久保虛擬出來的空座町到底設在東京哪裡我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所以浦原和一護從空座町通勤到新宿這一點究竟實不實際就…我也答不出來啊,各位就當作是在可接受的距離之內好了。

至於老家是在石岡市,市立圖書館走路只要五分鐘。

#2
浦原在學校臥底的原因是其中一個拿到Y+的人與學校內的員工有關係。這是當初就設定好的細節,不過因為我太關注一護和浦原的心境反倒忘記寫這件其實根本就很重要的情報,這篇主要還是以一護視角為主,浦原視角也是大部分在寫他對一護的感覺…總之就是我漏寫了,實在不擅長寫長篇啊 (x)

至於讓浦原去臥底的原因,是因為平子自認長得很青春沒辦法扮成一個老師,其他人則完全沉不住氣。

#3
假如在學校待到太晚的話,有時浦原和一護會直接在一護的租屋處過夜(浦原出錢多買了一套睡墊和被子),奇妙的是從來沒有被其他住戶發現。浦原基本上不準一護一個人在租屋處過夜。

「為什麼啊!」
「很危險啊。」

因為看過夜一的傷勢所以大概理解狀況,後來記憶恢復知道敵人能耐後更理解了,一護只有在一開始彆扭反對過這一點而已。向隔壁的淺野和房東太太的解釋是打工輪班或是學校課業,中田太太不太管這種事,淺野則認為一護是住在女人那裡,所以甚至會主動幫他收信一類的,在兩人有碰面的課堂上轉交給他。一護對這樣善解人意的淺野非常地感激(但實在太開朗了)。

#4 一護的租屋處(改寫版)
房東中田太太的名字叫做沙羅。
美奈子(一護的小說家母親)最小的妹妹美智子以前是個不良少女,在少女時期和短暫經過鎮上的車隊成員女友的沙羅認識了,兩人變成好友,年輕時不時會到彼此家裡住,兩人一起做長途旅行之類的,太要好了曾經被誤會為同志情侶。美智子嫁人之後在旅遊業上班,沙羅則是有過一段複雜的生活,成為黑社會幹部的老婆。在先生中田替組織入獄後,沙羅得到了公寓,靠著收租金和偶爾接接插畫工作過活。

替沙羅工作的長工,北風,其實就是先生過去的親信/忠心的小弟,已經不是黑道成員,對料理非常拿手,照顧沙羅的生活和基本需要,負責公寓的維護修繕,並在有麻煩的時候出面。作為照顧自己的交換,沙羅讓他免費住在公寓其中一間房間,並支付他的日常開銷。

一護叫這位長工『風哥(かぜにぃ)』,第一次看到他的斷指時有被嚇到(但他煮的菜真的很好吃),北風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蓄平頭和鬍鬚,個子不高,身材纖瘦但力氣很大。養了三隻兔子,初太、次太、桃桃子,當作寵物,偶爾會做一些點心和小菜分給他喜歡的房客和附近的鄰居。北風一開始把一護和以前住戶的名字搞混,記成『誠一(せいいち)』,後來索性就直接稱一護為『小一(いち君)』了(對名字非常沒辦法的同時也不會為這種事情感到煩惱的人)

中田公寓位在普通的地區,周遭的住戶並不知道沙羅和北風的過去,他們以為沙羅是繼承老公遺產的寡婦,她和北風則是私下有一腿。北風因為外貌斯文所以對外人說斷指是過去的工傷也被相信了(或是說被食物收買了,覺得無所謂)。

一樓那間看似是事務所的房間,是沙羅留給老公出獄後用的(中田大地判刑三十年,已服刑八年),在老公出獄前就做為沙羅擺放自己畫作和一些雜物的空間。以安全來看其實中田公寓很容易被小偷爬牆,不過大部分的房客因為有北風在所以感到很安心。每年在沙羅的生日,房客會聚集在她家一起吃大餐。

除了北風、一護和淺野以外,住在中田公寓的還有一對單親母女、兩個女大生、一個歐洲來的留學生、一個在紅燈區工作的牛郎、一個一邊打工努力出道中的漫畫家(非常會泡咖啡)。

一護在中田公寓居住到他研究所畢業,正式進入職場為止,總共是七年的時間。

#5
我眼中的浦原:
我起初會喜歡浦原,大概(時間久遠,也有點忘了)是因為浦原慣於把自己的想法藏在搞笑和看似不按理出牌的行為中,久了也會露出馬尾、流露真心。如果他認為是對的事情,他不管可能會被牽涉的人的感受就做下去這點,蠻糟糕的;我覺得這也是為什麼留在他身邊的,只有幾個能真正理解他作為並包容他行事作風的人,所以他一直給我一種孤獨的感覺。

像是,原作裡千年血戰篇他硬是讓夜一變身那段我就覺得超雷的搞什麼啊久保不要毀我童年偶像啊

我眼中的一護:
一個很容易就感到挫敗的人(笑)年輕時,一護在我眼中就是個傲嬌,屍魂界篇過後漸漸覺得他長成了一個正常的吐槽役青年(遺憾地也就停在那,吐槽還吐得很糟糕。啊我現在不是要挑剔原作呀雖然真的很好挑)總之我手裡的一護和原作果真是差很多吧,不如說是在寫我期望中的一護,所以這種其實已經混了另一個人的設定說不定剛剛好哈哈(欸)

總之這篇裡面的一護基本上已經沒有原作裡面的小混混氣質了,反倒是有點世故。

雖然有點奇怪,但在我原本的想法裡,游子和夏梨最後還是會知道他們的哥哥以另一種方式活著,就算相認,相處也算是親切,但一護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家庭,心中始終有疙瘩。除此之外,除了龍貴,其他人都先一護而去。

這一代的一護,儘管在浦原離開後陷入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憂鬱之中,但歲月輾轉,認識了新的人,開枝散葉,擁有自己的家庭,像浦原希望的一樣,相對平凡地過了一生。

以前沒寫出來的游子/夏梨發現一護還在的可能情境:
#1 一護回到浦原商店時被買菜回家的游子/夏梨撞見(太尷尬了)

#2 心介(啟吾和游子的小孩)傳和朋友的自拍給媽媽和阿姨看,就這樣被發現了,隔天游子和夏梨衝到大學去堵人,結果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在一旁跟蹤偷看(是搞笑嗎)


最後可能會有的問題(和我硬掰出來的解釋)

Q: 大川仁和的靈魂因為印記而必須不斷輪迴,無法停留在屍魂界。為什麼一護去了屍魂界那麼多次,都沒有事呢?
A: 呃,因為生者的意志。當時有島夏輝是確實死亡也到了他的大限,但一護的身體還好好的呢。我給自己的另一個解釋是,已經輪迴很多輪了,到了一護其實印記的效力已經被各種混和的靈壓給沖淡了。再說,一護就是個怪胎啊,你看他生來就有死神、滅卻師和虛的靈壓耶…

至於BLEACH本身好像有個死神死亡後會成為屍魂界靈子一部份的設定,我不確定死神能不能投胎再成人,這部分原作實在很混亂,其實整個靈魂靈子組成的設定就很混亂(所以我也跟著混亂了),各位就當作死神可以投胎,或是大川仁和他們在研究的時候有破解這一點吧。

Q: 所以說為什麼這一代的一護可以那麼輕易地就被浦原恢復記憶啊?
A: 呃,因為覺得太累贅、太突兀、太刻意,所以沒在上面寫出來,正如人類社會的組成需要經過實驗和實踐(比如:人類聚落有衝突,所以最終產生法律與規矩)在某時某地的屍魂界,也有某些人進行了這種恢復前世記憶的實驗,和被埋沒的不凋花實驗不同的是,這種技術因為很合現任十二番隊長的口味需求,所以被他發揚光大了(其實應該只有他在用)。

P.S. 浦原在最後回去當技術開發局員工,不過他沒有告訴涅有關不凋花的事(但是有和京樂講,畢竟是總隊長,為了向更高層的官員們打馬虎眼並隱瞞黑崎的事,浦原甚至交出了許多私藏的技術當作重新進門的過路費)。在沒辦法將黑崎抓來實驗調查的情況下,涅只能當作黑崎是個特例,因為涅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不像浦原那樣能來去自如地靠關係和小伎倆調查想知道的事情(原本第十章的內容,因為在這段卡的很嚴重,所以刪掉了)

Q: 最後伊東他們實驗的筆記怎麼樣了,既然還存在四十六室裡面,那就有可能會有人看到吧?
A: 印記是最重要的部分,在大川殺人的騷動過了之後,伊東在上交實驗報告以前把記載印記的部分銷毀了,只有他知道印記該怎麼操作,伊東把報告損毀的原因怪在大川身上,反正他們找不到人也無法對證。在伊東假裝自己不記得/拒絕重製不凋花印記後,他就被抓去關進蛆蟲巢穴,也因為這樣才和後來擔任檻理隊分隊長的浦原認識,倆人是棋友。

浦原將伊東交給他的技術改良,最後用在了一護身上。

Q: 一護死神之力又被拿掉了呢。
A: 沒關係,他是主角,之後只要靠友情!努力!勝利!一定會拿回來的,像是用一把刀插…唔,我是不是點出了自己文裡的bug

(不,雖然說這一代的一護好像也被我寫得有點強,可是程度遠遠不及久保的一護,其實我不肯定拿把靈刀捅進胸口他會沒事。)

Q: 為什麼這一代的一護在十五歲才突然有靈能力?(改寫版設定)
Q: 所以為什麼這一代的一護還是叫做黑崎一護而且幾乎和之前的一護長得一模一樣?
A: 因為…因為…可能我說得不夠明確,不管你投胎的靈魂原來是誰的,多少會受到父母那邊的靈壓影響,請想成DNA會影響外貌一樣,這一代的黑崎一護的父母剛好就是非常普通的人,所以大概就是前世能力砍半或更多(大川能在有島死後直接回復死神能力是因為他直接就是死神投生的,加上印記的影響,靈能力會受時近效應影響)。至於十五歲才發現世界上有鬼,跟原作一樣,要是一護太早就習慣鬼的存在,會降低很多瞳孔放大的瞬間吧…總之是劇情需要。

至於長相和名字問題,我可以想出例如「美奈子剛好嫁入黑崎真咲的旁旁旁系家族」之類的藉口(我覺得一護長得和媽媽比較像),不過實際上就是我剛開始寫那時候沒勇氣讓一護直接變成另一個人,怕對讀者來說會AU過頭了,不過我自己也覺得照我自己的設定邏輯,一護應該是要長相和名字都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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