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姫と斬月

  日本FANS的浦一三十題其中第十題。

  這是一時興起。
  黑崎一護,吃完早餐後,悠閒的假日。
  「啊啊…好閒喔…」打了個呵欠,但他馬上緊張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年輕人的早上是不應該打呵欠的,好在老爸不在旁邊(也不在背後)。
  於是他走出家門,還連代理死神印記都一起帶出門,就巴不得會有幾隻不識好歹的虛會撲上來讓他玩一玩…只是啊─他抬頭看看上頭,天氣真好啊…
  晴空萬里,太陽亮得很招搖。
  難得想説為民服務一下,甭說是虛了,上頭連隻鳥都沒有嘛。

  那麼,當作散步就好了。
  為了平撫自己心理上的不平衡,他這麼想。

  走著走著,在煙塵滾滾的大馬路上,他一臉寫滿了無聊,實在有點兒損及主角的風采,再加上那漫無目且不專心的樣子,路人看了都怕他走一走會不會就走去撞電線杆。
  「咻─那邊的小哥,要不要找姐姐玩玩啊?」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熟悉的地方,雖然他並沒有刻意要多停留腳步看看這地方或是找熟人聊個天,但卻有銳利的口哨聲從對面的一間屋前傳來,明顯由男人假扮拉高嗓子的聲音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他無力地朝那兒看。
  男人,戴著綠白條紋寬呢軟帽,穿著老人夏季上衣七分褲,擺明著一個怪人,滿面笑容地朝他走去。「嗨,黑崎君。」
  「浦原先生…」他一臉鄙夷地看著男人。「我個人是不會對你那種興趣懷抱有所偏差的想法啦…但是對於你的厚愛我實在無法接受…」說完他轉身就要走,但又被浦原搭住肩膀。「幹嘛啦?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
  「黑崎君!」突然一改先前的嘻皮笑臉,「你還是快跟我去醫院吧!對!就是現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啥?
  黑崎被他突然放大很多的音量給嚇退了一步,一臉怪異地望著他。
  「你明明知道那個傢伙…鐵男他…」浦原一臉扭曲地轉過頭去,好像痛苦萬分…但是鐵男是誰?「鐵男他檢查出來的結果是陽性啊!你不能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了!」
  黑崎挑起眉,看著周遭的行人逐漸對他們投以好奇且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眼神。「你到底…喂,鐵男是誰啊?」他才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浦原那戲謔外加欠揍的眼神直直拋向他。
  「這是幹嘛?同性戀的情感糾葛?」路過的路人A向路人B問,而老實說不關他們的事。
  黑崎瞪眼。
  「什麼陽性…不會是愛滋吧…」
  「同性戀?等等…這傢伙是…」
  無視於旁觀的路人,浦原還在瞎攪和。「黑崎君!你這樣要置我的心情於何處呢?所以求你…」
  「閉嘴!」黑崎覺得自己的頭頂在冒煙,他一把火一上來,抓著浦原的手直直往對面的浦原商店裡衝去。

  碰!
  「哎呀,真危險。」
  「嘖!」
  門才關上,他朝浦原就是一腳踹下去,只是浦原隨便一閃就躲過了。
  「黑崎君今天火氣可真大呀…」這廂還一貫地拿著扇子搧啊搧,一邊遮著嘴上過分上揚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欠扁!
  「還不是你這混蛋害的!」怒氣指數瞬間MAX,和他的臉一樣漲成紅色。「我本來只是悠閒的在那裏散步好不好?」
  「我想說要和好久不見的黑崎君聯絡一下感情嘛。」
  呿、是玩弄我的感情吧?「我一點都不想!」
  「不是想和我聯絡感情?那黑崎君今天怎麼走到這附近來了?」拿扇的手像明白了什麼似地朝手心一敲。「還是你想念鐵齋?小雨?或是甚太的毒舌?」
  「夠了夠了!我根本就─」
  他的話又再度被打斷。
  「難道説─」浦原裝得一副驚愕的臉。「其實黑崎君你暗戀我很久了?」
  他全身抖動,嘴角抽蓄,每一吋肌肉都叫囂著要揍眼前的男人。
  「好啦!」浦原拍拍他的肩,在自己被揍以前。「年輕人要多修身養性,和叔叔一起喝幾杯茶如何?」
  「不要!」
  「欸,黑崎君就不要害羞了─等會兒請你吃巧克力……」

  天底下才沒有白吃的午餐。
  早被浦原攔下來的時候就該知道那傢伙鐵定是想要自己勞動身體,但自己沒辦法抵抗也實在太沒用了…
  黑崎被浦原半強迫地推進地下練功房,被半強迫地替他們填了不知道誰打出來的幾個大坑。時光匆匆飛逝,轉眼間一個早上也就過了,過度操勞的肌肉迫使他癱坐在一邊有大石遮掩的石塊上。
  「來,黑崎君,啊──」一個巧克力,心型的,遞到他嘴邊。
  他一把將巧克力搶過去。
  浦原退回一旁的石塊上,笑臉吟吟,但姿勢活像個駝背的老頭,明明剛才半點事都沒做到…
  「真是…要我幫忙不會早説…犯得著那樣耍我嗎?」
  「那是生活上的情趣啊,黑崎君。」浦原將隨時掛在手上的老人拐杖靠在自己身邊,隨手拿個圓型的白色巧克力,娘娘腔地用前牙咬嚙,被咬出了一個小小的缺角。
  發現自己正盯著浦原的嘴看,黑崎頗不爽地轉開視線(越看越氣),誰知道那個老傢伙是在嘲弄還是戲弄自己…恰巧,他的目光落到了那拐杖上頭。
  怎麼説呢?自己還吃過那拐杖不少苦頭。
  但是為什麼是柺杖?這傢伙就這麼想貫徹自己的老頭品味?
  巧克力好甜,他不由得端起茶杯乖乖地喝了口茶好沖甜,但取而代之的是留在舌間的澀覺。好像十分在意,他依舊直直盯著那玩意兒看。
  「怎麼了?」看他老往這兒瞧,浦原好奇地問。
  他癟嘴,雖然想知道得要命但是不太想問浦原。「我只是在想─」他指指那柄手杖。「你那拐杖─」
  「喔!你也注意到了吧?這是最新研發出來的金屬喔─」也不知道究竟是想逃避問題還是真的在炫耀,相當無禮地打斷了別人的話。
  「你那個是斬魄刀吧?」完全不管浦原說了什麼。「為什麼要用成拐杖的樣子?」他抬頭看著浦原,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不期待會有什麼正經的答案。
  「當然是為了方便啊。」
  「…這樣啊?」
  「黑崎君也想要一個嗎?看在我們關係這麼好的份上可以算你免費…」
  「不必了,多謝。」又喝了一口茶,他發現和浦原説話真是容易沒力…或是朝相反的談話方向跑去,怎麼搞的?「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那裏都沒有人那樣做。」
  浦原笑了笑。「當然是因為他們那裏沒有那樣的技術啊─」嗯?這是又在炫耀嗎?「而且也沒有必要。在那裏根本用不到義骸。」聳聳肩。
  「嗯?所以你現在在那東西裡頭?」
  「嗯─沒意外的話都是吧。」
  黑崎默默地喝了口茶。這可怕的傢伙…在義骸裡頭還強成這副德性。
  「説到斬魄刀,黑崎君的斬月是什麼樣子呢?」
  什麼樣子?「你不是看過嗎?」他皺眉,開始在腦子裡思索斬月的特徵。「差不多跟人一樣高…沒有劍柄…」
  「不是不是,我是指…」浦原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小人,又畫了個圓型的東西。「實體化的斬月啦。」
  黑崎一愣一愣地看著他。
  「就名字和黑崎君給人的印象而言,應該是人型的才對…而且個性大概蠻陰鬱的吧?」
  陰鬱?斬月大叔?
  黑崎眼珠上飄。「這個嘛…」不知為何,感覺好像被人戳到了私人的隱密處而不太想回答。「嗯,對啦…是人型的沒錯,也還蠻陰鬱的…你怎麼知道?」他眉頭皺緊。
  「因為黑崎君本身的個性就是那樣嘛─」
  唰地黑崎的茶杯(空的)朝浦原臉上砸了過去。浦原好整以暇地接住,又幫他填滿杯子,再遞回去。
  「是不是人型這種事大概從名字就能推測…真正令我好奇的還是斬月的樣子…告訴我嘛,黑崎君!」不死心地繼續糾纏著。
  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斬月。「就是─披頭散髮的大叔?很高很壮、感覺起來很謹慎可是又有點不拘小節這樣…笑什麼?」
  「真的還蠻像的。」
  黑崎又賞了他一記衛生眼。就讓他在那兒嚷嚷著斬月和自己有多像好了…那又怎樣嘛?黑崎自顧自地吃起甜食。雖然說自己也頗認同那種論調好了(可是之前從來沒想過),的確是啦…這就好像要人強迫自己承認自己的缺點一樣,真夠不爽的。
  「吶、吶,黑崎君不覺得有什麼話沒跟我說嗎?」
  「什麼?」一邊擦嘴一邊看著浦原,那傢伙眼裡充滿期待。「你是想要我說什麼…」
  浦原仍是一逕地看著他。
  這樣反而令他更緊張,因為他有點遲鈍,於是他不得已之下只得到處亂看,看有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可以轉移話題。
  看啊看的他又看到了那根柺杖上。「那你的斬魄刀…」叫什麼來著?
  「紅姬嗎?黑崎君你要不要猜猜看紅姬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是人來著…「我怎麼會…」
  「猜猜看嘛!其實是有訣竅的,大概和主人都相去不遠啦。」
  話是這麼說…他看向浦原,那傢伙一貫的笑臉,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然後無力地垂下肩膀。「唉……」
  「真令人難過的反應啊,黑崎君。」浦原嘖聲。「我就這麼令你厭惡嗎?」
  他貧乏的想像力只能想像到另一個…紅姬是女人吧?所以是穿著女裝的浦原喜助?天啊…「真是令人不爽的想像…況且這根本不準吧!」斬月大叔可不是長得和自己一樣啊。
  浦原咯咯笑。「確認的方法也是有的,把他們具象化就行了。」
  「具象化?就像練成卍解前那樣?」但自從練成卍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斬月大叔出來了,或是説就在卍解的時候才會和自己…在一起作戰?
  「對。黑崎君是和我一樣用道具速成的嘛…不用外力輔助也是可以叫出來的唷。」
  那不是好像招喚獸還是什麼守護神一樣?
  他搖搖頭,揮掉了那個想法。「不知道…沒試過。」
  「這個嘛…」浦原握住了他的拐杖,然後向黑崎眨眨眼。「黑崎君想看嗎?」
  「咦…」這麼說浦原要把他的斬魄刀…叫什麼?總之要具象化就對了。「唔…」雖然很想看…但是又不太想經過這種過程。
  浦原欣賞著黑崎糾結的面部表情。「那不然這樣好了…」
  嗯?對於打斷自己思慮的浦原,黑崎抬起頭來看他要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只見他拿起自己的拐杖,突然苦笑─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黑崎感覺到自己已經脫離了肉體,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穩住身子─那傢伙剛剛拿他的脫離裝置朝自己戳了下去。
  「欸?幹嘛突然…」
 
 浦原走近黑崎的身體,找到繫在他牛仔褲腰上的死神代理符,握住,然後另一個浦原從浦原的身體中跌出來─呃,正確地來説,是穿著平常衣服的浦原,義骸,摔
倒在地上,穿著死霸裝的浦原則拿著拐杖站在那兒。拿起了跌在地上的浦原的帽子,浦原笑著將它戴上。「果然還是戴著這個比較習慣啊…當人太久了。」手裡握著
那柄拐杖,朝黑崎走近,將他拉起身來。
  「這個嘛…正巧我最近因為埋頭於研究中,所以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活動筋骨了,老人家還不多動動身子的話是會得老人癡呆的呢。」浦原手臂一振,拐杖一揮,纖麗的紋刀出現在他手上。「所以,黑崎君,陪我運動一下嘛。」
  黑崎連反應的時間都還沒有,一道細長的黑影畫過地下練功房偽陽光照明的空中,朝他面部直直劈下。
  鏗!
  黑崎睜大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浦原─『這傢伙是以為現在是我還在被他訓練的時候嗎?』─單手舉著斬月,隔擋著浦原連說都沒說一聲就落下來的攻擊,吱地金屬摩擦,他手一轉,將浦原的刀揮開,向後跳。「為什麼我要陪你打啊!」而且還講了半天才講到重點,真令人討厭…
  發出輕微而細弱的沙聲,層層包裹在斬月刀身上的繃帶開始自動掉落。
  「嗯─我想那個可以解釋成你想和我玩玩嘛─」
  「嘖!不要任意曲解別人的意思…」雖然真的蠻想的…
  「黑崎君真是不老實…」
  「算了。」似乎放棄了無謂的堅持,黑崎擺了擺手,平舉起斬月至胸口的位置。「你還是把你的帽子給丟掉好了,不然會壞喔?」
  浦原聽了只是笑,然後真照他的話,把帽子丟回義骸浦原身上。
  「黑崎君不覺得期待嗎?我不在義骸裡頭唷。」
  「你廢話很多耶…」
  周遭的沙塵揚起,在十多尺以外,黑崎冷眼看著瞬間已經在他面前出現的浦原,試探性地一揮刀,人影又消失無蹤。他踏地躍至空中,追擊避到空中的浦原,一道冷流竄至他面前,在空中無法移動,他本能地後仰,躲過了公集,但浦原又不見蹤影。
  『浦原這傢伙…!』
  還來不及多想什麼,他腳才點到一巨石上,猛然轉身,又是一聲碰撞,浦原壓身到他面前,臉上無害的好叔叔表情和手裡的劍完全不相同。
  「哈囉,黑崎君。」再揮開,劈下。「在想什麼?想我嗎?」
  十分不爽於像輕視人一樣的語氣,黑崎腳下一勾,迫使浦原向後閃避,躍入空中,他跟著追上,刀鋒向下,直對著浦原心口插下。只是浦原輕輕一挑就偏移了斬月的墜落點,一旋身,浦原又再度消失。
  像鬼一樣…
  雖然是說以前和那傢伙交手或説對練很多次了,但能有勝過的局面的樣子可是一次都沒有,常常刀尖莫名其妙就指到了自己咽喉旁,穿著木屐速度還快得不可思議…越想有種越沮喪的趨勢,但是那傢伙既然會脫掉義骸,算是把他看成對手?
  他聽到一聲輕笑。
  執起斬月,他想也不想地劃開前頭要三人高的巨石,一個人影竄出,刀斜切向他腹側。
  鏗!
  「這樣躲躲藏藏的不太好吧?你老了嗎?浦原先生。」
  「真難得會聽到黑崎君這樣說話…」跳至後方,浦原手臂大幅度畫下,刀身還沒觸地就將地面震裂,裂痕直伸向黑崎站的地方。「不過好像是事實耶。」
  「哼!什麼好像,我看根本就是吧!」毫不示弱地,黑崎同樣劈向浦原,兩道裂痕相撞,進而向兩旁延伸、擴大,將人視線掩蓋的砂土激烈地噴起,裂痕中央向下掘出了一個深寬的坑洞。
  「啊…黑崎君,這樣的話你又要幫我把洞給填滿喔…」看著那個大洞,浦原無奈地撫摸著下巴。
  「什麼啊!有一半是你造成的吧?」在另一邊指著浦原,熱完身而變得十分熱血的黑崎説。
  「這個就等會兒再說吧?」
  「什…」
 
 他又看不見浦原了,但瞬間浦原又出現在他眼前,只有一尺的距離,他睜大了向後退,及時避開可能會削掉他的頭的刀尖,但卻躲不開浦原隨後的踢擊─他飛了出
去,撞上剛巧種在那兒的乾枯的樹。他穩下身子,望著眼前明顯很開心的渾蛋。頰旁一陣刺痛,剛才沒有完全躲開,一絲血滑下他臉頰。
  「先看著吧,黑崎君。」浦原看著他,視線轉向手中的斬魄刀。「紅姬…」柔聲說,而一陣紅光自刀柄的穗結上發出,下一刻一抹淡淡的人影浮現,越顯清晰。
  一名穿著暗紅底金紋振袖和服的女子,面上罩著鮮紅的面紗,華麗的珠飾叮噹作響,烏黑而忒直的長髮在面紗之下晃動,她從跪姿站立起身,拿過浦原手上的刀,好似在看有沒有什麼傷損似地,愛憐地摸著。
  「這是紅姬喔,黑崎君。」
  黑崎看傻了眼─除了自己的斬月和戀次的蛇尾丸之外,他還沒看過其他人斬魄刀實體化的樣子。
  「吶,黑崎君,我都把我家紅姬給你看了耶,你好歹也把斬月讓我看看嘛?」用認真地撒嬌起來似的語氣,浦原笑著將刀從紅姬手上拿回來。
  「咦?」
  「不會是吧?沒關係沒關係…」邊說邊走近,笑得連黑崎都想要逃走似的像個變態一樣,握住黑崎拿刀的那隻手(他掙扎了一下)。「喏,叫吧。」
  「欸?」怎麼總覺得這傢伙是在挑戰讓他表現得像白癡一樣的極限…「什麼意思?叫誰?」
  浦原用可憐的眼神看他一眼。
  他皺了皺眉。又不是故意的。
  「斬月…大叔?」感覺好怪。
  浦原的手猛然握緊他的,一道靈力灌入他的手腕,引起一陣排斥的刺痛,他痛縮起來,卻甩不開浦原的手,同時又感到從斬月的刀尖那兒沖回另一道自己的靈力。
  「痛痛、痛…咦?」手上一輕?
  不知何時黑時手上的斬月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名身上罩著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他們面前,手裡拿著斬月,直對著浦原。
  浦原笑了笑,雙手擋在前面。「真兇啊…」
  「…斬月大叔!」黑崎對身穿黑斗篷的男子喊。還真的跑出來了勒。
  連一聲也不吭,斬月將刀還給黑崎,對浦原點了個頭─那是什麼意思─似乎是道歉還是認同之類。浦原則聳聳肩,無所謂地走回紅姬身邊。
  紅姬正在看斬月。
  而浦原看著這情況,傷腦筋地笑了笑。
  「糟糕了,黑崎君。」
  「啥?」
  「他們好像喜歡上對方了,不肯回去喔。」
  前面那句肯定是騙人的。「為什麼?」
  總覺得一切情況以盡在不言中進行著,為這種狀況,黑崎實在是不得不擺出一副破壞主角風采的白癡面孔,以顯示他的…涉世未深。
  「真是委屈你了,黑崎君。」
  「喂…」把話講清楚好不好?雖然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但或許因為對方是浦原吧,黑崎沒有多想些什麼,只是純粹地覺得從頭到尾都是玩玩的而已,但浦原現在的舉動和附近開始崩裂的空氣是什麼意思他大概可以了解。「你該不會是要我…」
  浦原一手握住紅姬的手,還是那個欠扁到不行的臉。「就是這樣…卍解。」
  黑崎覺得自己應該要去找面牆撞一撞。
  紅姬融入了浦原手上的刀,瞬間地下練功房内視線可及之處皆開始剝落,露出彷彿烙鐵一般的紅繡色,說不出是冰冷或是燙熱…
  浦原那一身鮮綠反而是看起來好看多了。
  「我可不記得我説我要…算了。」不知道第幾度放棄無謂的堅持,黑崎先是盛怒後是乾脆。斬月一手搭住了他的肩,他跟著卍解。「要是我打贏你你就死定了。」
  「喔─」十分不以為然。「那給你五…不,十五分鐘好了,打破我的卍解吧?」
  提刀,向前躍去。

  這場架十分鐘之內也是打不完的了,原本在底下看戲看得正精彩的人們因為可能被波及所以爬上地面,泡個茶端個點心打算轉移地點看戲,另外準備了張紙─幹嘛?開賭啊!
  「我賭變態老頭贏!五百塊!」大剌剌掏了張鈔票啪地壓到紙上,紅髮男孩對自己家的店長很有自信。
  「……」黑髮小女孩怯懦懦地看了看男孩,用手指將一個硬幣推到和男孩相同的地方,很明顯地也是比較相信自家人的實力。但是…
  「一百塊!?妳會不會太瞧不起人啊?啊?妳看不起店長嗎?啊?妳說啊妳!」似乎對別人的賭注很有意見,並忽略了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紅髮男孩開始踢打女孩。
  「因、因為我的錢都被甚太你拿去買超戰士獸人卡了嘛…好痛!好痛喔…」
  「妳說什麼─我會買那種幼稚的東西嗎!?」
  「不過黑崎君也不能小看啊…而且店長可能會因為是黑崎君所以放水…我賭平手。」另一旁戴著眼鏡的鬍子男推推眼鏡,將千元鈔票(因為是大人)放到紙上。(絲毫不顧一旁打鬧的兩個孩子。)
  「喔─在幹嘛在幹嘛?」從門外走進來的黝黑女子看他們聚在這兒,眼睛一亮,上前來看到底怎麼一回事。先看看那張紙,再看看底下的打鬥。「賭博啊?那我也摻一腳…唷?怎麼都沒人賭一護贏?」叮鈴!丟下一個硬幣。「那我賭一護小弟贏好了,啊哈哈…」
  眾人看了看,然後一致轉頭盯著那名女子。
  『真夠惡劣的…』
  『好差勁…簡直就是汙辱人的極限…』
  『十塊耶…』

  「你作弊!!」
  宛若天劈劇雷,黑崎渾身衣服破破爛爛地,開口對著浦原大罵─而他正被困在一個白色的光圈中,不得動彈,就見他扭來扭去地直掙扎著想逃開。
  「沒有人規定不能用鬼道吧?黑崎君。」浦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他那把扇子,搧啊搧的,好像打完架真的有流到汗一樣。
  黑崎恨恨地瞪著浦原。王八蛋!這些傢伙總是仗著自己會用鬼道…想起以往在尸魂界也被白哉用同一招抓住,心裡說怎麼不爽就有怎麼不爽。
  「反正…反正我就是不會鬼道嘛!」頹喪地大吼。
  浦原先是被他説的話嚇了一跳,接著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黑崎君,你剛剛說的話很可愛,你知道嗎?」
  啥啊?「…噁心死了…」他抽抽嘴角。
  「如果黑崎君想要學鬼道的話我也可以教你啊?」
  「欸?」
  「不過…」浦原用惋惜的眼神看他。「黑崎君控制靈力的技巧這麼差…唉…」
  這傢伙真的很會侮辱人耶…
  「不會是我的特色!特色!」他硬是嘴硬地辯駁。
  浦原咯咯笑。
  「……」青筋暴露。「好啦…不管怎樣,打完了對吧?我輸了好不好?可以把我放開了吧?」言下蠻有叛逆不服輸的意思。
  「嗯?我以為贏的人可以叫輸的人做一件事作為獎品。」浦原眨眨眼。
  「…好啦,我會把這裡的坑填滿…」
  見浦原欣喜地走向自己,黑崎看著他的臉在心底暗罵了不只一百次的幼稚鬼、渾蛋、王八蛋、奸商、大色狼等等詞彙,雖然很想衝上去揍人一拳,但是身體還卡在這玩意兒裡頭…
  算了,等他出來了再揍浦原一拳不就得了?







  收尾得真是隨便不是我説…算了(喂)因為我懶得被卡在這種環節上,就為了想店長究竟是要親他還是要耍他當作結局…這是短篇啊!不用太認真…(→這傢伙…)
 
 大家有的疑問我都有。雖然對店長不是當成偶像般地崇拜,可是一定程度的偏袒是一定有的,而對他手上那把萬中選一的斬魄刀當然也是好奇到不行…本來也曾經
思考過紅姬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最後決定選用大家比較容易直接從名字上聯想到的印象,女人。我也曾想過或許紅姬根本就不是人…是隻鳥還是什麼動物來著…總之
久保大神不畫我們也不知道啦。
  並且覺得這篇的風格真是不像自己。欸…非常地…歡樂?大概是這樣講的吧,從沒有過寫文寫得這麼愉快的,只要想想外面的動作、基本的想法,不需要揣摩到人物的內心世界和第二面的真正想法真是輕鬆…就把它當成JUNK FOOD一樣吃掉吧。
  猛然發現自己應該是適合長篇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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