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the End

這是...華爾街fanfic。
你可以想見我的心情有多複雜，因為我長久以來一直揣測自己究竟會跳槽到哪裡去，我想過可能是Sherlock，或是歡樂家庭Leverage、House，甚至黑幕謎情之類充滿JQ又血肉淋漓(?)的三次元同人去，是的，為了這種事情要煩惱很久是很蠢，不過我總是覺得在沒填掉我挖的BLEACH坑之前，我寫任何其他同人都很不道德......
但它就是這樣發生了，就像酒後亂性一樣，我甚至對電影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是Gordon Gekko (Michael Douglas) / Bud Fox (Charlie Sheen)
寫很快，也很短，分級G，連修都沒修過，不過也到此為止，這只是衝動之下的產物而已。

This is the End

他抹抹了臉，沒想到自己會坐在這種地方，實際上他想逃走的慾望大過任何事，任何事，他強押下自己胃部的騷動，只是一會兒而已，就那麼一會兒。他甚至不需要感到害怕，不，他不是害怕，他只是來告訴那個人一件事情──他嗤笑一聲，不，他沒有事要跟那個男人說，他說服自己，但他起不了身，他無法就這樣離去。

因為他看見了Gordon Gekko。
穿著橘色的犯人服，由獄警押著，從通往交談室的長廊那裏走來。
他的肩膀一下聳了起來，他馬上提醒自己，別像個傻子一樣瞪眼。

「你們有十五分鐘。」
獄警讓Gekko在桌子的另一頭坐下，Fox向他禮貌地點點頭，獄警才從桌邊退開，和對講機說了些什麼，閘門向一側滑開。

「…嗨，Buddy。」
Gekko老神在在地將背靠至椅子上，雙手喀啦喀啦地弄響了手銬。
「…Mr. Gekko。」
Fox看著男人的眼睛，手放在桌上，他不自覺地玩著手指。
「所以，有有趣的事嗎？」
Fox舔舔唇。
「沒有，Mr. Gekko。」
「我想割開你的喉嚨，Buddy。」
Gekko一面低聲說，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Mr. Gekko，我──」
「你！」Gekko突然向前將身子倚近Fox，那奪去他自由的手銬看起來再刺目不過。「…你背叛我！」
一陣氣血倏然湧上Fox胸口，他厲目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才是那個先背叛我的人。」
Gekko瞇著眼看他，那近在眼前的仇敵，他的弟子，Buddy，Bud Fox，原本只是個無名小卒，卻要把自己困在這種鬼地方二十年。
「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了。」Gekko在心中失笑，他在最大限度內抬起一隻手，提醒兩人他現在的處境。為什麼這傢伙還要出現在這裡？
「不！我們沒完！」
「那可是你說的。」Gekko別過頭。
「你不應該傷害我的父親。」
「你，」Gekko回過頭，用那雙在短短一個月內蒼老了十歲的眼睛看進Fox眼中。「Buddy、Buddy，我是Gordon Gekko，你以為我是什麼？一隻海豚？」
「你不應該試圖去傷害那些人，他們還有家要養。」
「看在老天的份上！過去那些日子，你究竟有沒有認識過我？」
「我知道，你是他媽的鯊魚。」
Gekko微笑，那是他所能給出的最美好的笑容，給Buddy的。在Bud Fox眼中，那是一個扭曲至極的微笑。
「所以，有有趣的事嗎？」
「像我之前說的，沒有那種事，Mr. Gekko…」Fox頹然將雙手插入髮中。
「所以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我來…」Fox咬咬下唇，逼自己振作起來，直視Gekko。「羞辱你。」
「拜託，」Gekko撥了下他的頭髮，這裡可沒有髮油和梳子能讓他保持整齊的樣子，他放下手後，他棕白相間的髮依舊凌亂。「你可以走了，去工作，求求你。」
「你難道…」Fox傾身向前。「你難道不會感到那麼一絲抱歉嗎？」
「對誰？」
「…我。」
「所以你是來這裡要我向你道歉？」Gekko沉聲說。
「對，就是這樣！」
「你想要我跪下來，還要親吻你的腳是不是？」Gekko咯咯笑了起來，直到他能停下為止，他才認真吸了口氣。「Buddy，那種事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向你說『抱歉，我來不及向你說。』而我繼續相信你，直到你把我的股份賣給那個英國佬！」
「不，Gordon，不是這樣。你傷害了我。」
「你沒在聽。」
「我…」
「Buddy，回去工作，你只是沒辦法原諒我。」
「你傷害了我。」Fox盡力不用顫抖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你以為你是誰？」Gekko哼聲一笑，用輕蔑的眼神看著Fox。「Bud Fox，你只是個為我操盤的小小股票經紀人。」
「對，而你給了我一切。」
Gekko覺得有點疲累，那是他們上一次的對話了，他隱隱覺得自己的指節在作痛。於是他不回答，只是看著Fox。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Gordon。」
「去養條狗，Bud Fox。」
「我不會忘記那一切，Gordon。」
「你可知道…」Gekko摀住自己的臉，要摀住耳朵實在有點困難，他索性放下。「你說的話聽起來有多荒唐嗎？」
「正因為我是Bud Fox，我不會忘記那一切。」
Gekko給他一臉"所以呢？"的表情。
「我剛決定，我會在你出獄的時候來接你。」
Fox用勝利的表情看著他。
Gekko堆起了滿臉的笑容。他當然不可能高興還是什麼的，他的眉毛紋風不動。Fox看得出來，Gekko現在手上要是有刀片還是什麼的，自己八成會死於非命。
「你確實是來這裡羞辱我的，是吧？」
Gekko問，而Fox，張著疑惑的雙眼，這可不是個問句。
「你知道，Buddy…」Gekko再度將身體前傾，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要趴在桌上了。「你是個俊帥的小夥子，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Fox挑起眉，這真的不是他打算聽到的東西。
「我有點著迷了…你是那…」
「你在說些什麼？」
「別，別打斷我。」Gekko擺出一個讓他閉嘴的手勢。「你那麼年輕，充滿野心，就像年輕的我，我放不下你。」
「你在撒謊！」
Gekko只是筆直地看著他，不帶一絲遮掩和屏障。
Fox只能僵著身子，承受這道將他吞噬殆盡的目光。
「所以…」Gekko朝他勾勾手指。「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Fox心神不寧，耳邊還響著剛才Gekko說的話，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才湊過耳去。
「Buddy…」Gekko沙啞地說，逐漸靠近他耳邊。「Buddy…」
「是？」
「你知道嗎？我想要狠狠地傷害你。」

然後Bud Fox感到一陣疼痛，他猛然縮回位置上，瞪著Gekko。Gekko的唇邊有血，他抖著手去摸自己的耳垂，帶向自己面前，是一片深紅色。他張嘴，Gekko剛才作了什麼？

閘門打開了，獄警衝進來，將Gekko從位置上強拉起來。
「等等…」Fox伸著手，不知所措地。Gekko就要被帶走了。
Gekko看著Fox笑，雙眼發亮，他的雙腳讓兩個獄警拖得在地上磨蹭，所有人都望向他們這裡，他們破壞了這裡的安寧。
「Bud Fox！我跟你沒完！那樣你滿意了嗎？」

那是他聽到Gordon Gekko所說的最後一句話。